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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性转小飞流(18)

性转小飞流 人人都爱小飞流
苏苏苏 作者少女心爆棚的产物

心智不全武艺高强忠心不二少女
x 身娇体弱心机深沉麒麟之才公子

——

靖王也回去了。

待到吃晚饭的时候，世界终于安静下来。只有飞流与梅长苏坐在小桌前，三个孩子累得不行，吃饭洗漱过后，早早进入了梦乡。
梅长苏端着碗，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看不出喜忧，可飞流却觉得，苏哥哥现在似乎心情并不好。于是她便戳了一个肉丸子，放进梅长苏的碗里，提醒他，“吃饭。”

少女的音色，活泼又软绵。梅长苏回过神来，只见碗里多出来一个大丸子，他低头轻笑，将碗放下，注视着飞流。
飞流也有学有样地跟着梅长苏放下了筷子。

梅长苏见她乖巧的样子，又是一声笑，缓缓开口。他的声音温柔，低沉悦耳，与飞流对视着，似乎要看进她心底，“飞流相信苏哥哥吗？”
"咦 ？ ？ ？"
飞流被问得懵懵的，点头的动作却仿佛身体本能。

梅长苏本是不用问，便能知道她的答案。但是眼下，他却是需要做些什么无用的事，说些什么无意义的话，来舒解内心复杂的情绪。

“那飞流相信，苏哥哥能赢吗？”他又开口道。
飞流以为他说的是两日之后的比试，于是更加用力地点头，“有我，会赢。”
看她的意思，是在告诉他，我都有认真帮你训练小朋友，所以，你是一定会赢的呀！

少女着急地想要得到他的认可，黑亮的眼眸睁得大大的，眼角少见地微垂，泛着一层浅浅的红，显得格外的无辜可怜。梅长苏控制不住地轻抚她柔软的发，继续道，“如果苏哥哥，做了不好的事情，变成了不好的人，飞流还会相信我吗？”

飞流听了这话，疑惑地嘟着嘴，长长的眼睫轻轻颤动，根本不明白梅长苏在说什么。
梅长苏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给她耐心地解释。他手下的动作依旧温和，将一缕调皮垂下来的长发轻轻挂在飞流耳后，“如果，赢的代价，是要伤害无辜的人，甚至要在他们心上扎刀子。那么飞流，还会支持苏哥哥吗？”

黑白分明的杏眼水光清亮，可飞流更加迷茫了。突然间灵光一闪，她回忆起入宫那天的场景，试探地握住梅长苏的手。

梅长苏一下子僵硬了身体。少女柔若无骨的小手，与他的手紧紧相扣，细密地贴合着，没有一点距离。梅长苏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所碰皆是一片白玉般细腻的触感。
在少女长到渐渐长大之后，他为了避嫌，便减少了许多与她的肢体接触。于是，这手心中的柔软温热，是他多年未曾感受过的了。

飞流仍像幼时一样，信任依赖地握住梅长苏的大手。苏哥哥身体不好，手也冰冰凉凉的，摸起来很舒服。飞流小小地挠了挠梅长苏的掌心，“苏哥哥，都好。”

梅长苏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定定地看着飞流，心绪如同沸腾的水，翻滚不息。

——

谢府的下人收拾过碗筷，梅长苏一边看书，一边候着蒙大统领上门。飞流在他身边玩，虽然有些热，但这个时候，她更想离苏哥哥近一点。

梅长苏看少女脸红通通的，一副被热到的样子，心想，真是个小呆瓜。
可他偏偏被这个小呆瓜吃得死死的。她一哭他就心疼，她一笑他也跟着高兴，她喊一声"苏哥哥"，他铁石般的心肠，也会软下来。

梅长苏少见地迷茫了。

他能够看出，景睿对飞流的心思。青涩的少年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所以当年，才会那般突然地离开廊州。然而两年后的现在，他依然未能学会在少女面前隐藏自己的情绪，却因为飞流的懵懂看不透，而表现得更加直白了。他的视线每一次落在飞流身上，都是火热的，充满真挚的爱慕。

梅长苏也能看出，穆青对飞流的心思。穆青行军打仗直来直去，不爱性子扭捏的小家碧玉。他又跟着霓凰长大，向来敬仰姐姐那样的人杰。因而飞流对他，就像是命运，穆青根本无力抗衡。
他这段时间，日日都来看望飞流。小姑娘性子单纯没有杂念，见他那样友好，也慢慢把他当成了好朋友。

梅长苏甚至能看透，蔺晨对飞流的心思。
是的，蔺晨说不定自己都没理清楚他对飞流的感情，可是梅长苏却看得分明。
他在意她。蔺晨相当在意飞流。
他向来洒脱风流，玩笑爱闹。却总爱逗飞流。小姑娘气性大，总是被他逗得气鼓鼓。有时候气得厉害了，飞流要躲他好几天。蔺晨便又巴巴地跟着飞流，说软话，装可怜，求她的原谅。飞流又不记事，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待到气消了，蔺晨又开始捉弄飞流。
这样的戏码，以前总隔几天就要上演一次。连黎纲都惊讶，"蔺晨少爷怎么总玩不腻这一招？"
然而梅长苏却知道原因。
蔺晨面对飞流的任何事情，都乐此不疲 。

旁观的时候，每一丝每一缕的情感脉络，他都能理明白。可是将目光放回自己身上时，他却难得的迷茫了。

他重新看向飞流。小女孩正抱着一本书，昏昏欲睡。脑袋直点，非要栽倒了，梅长苏伸出手，扶她一把。飞流感受到他的气息，抱着他的胳膊，不肯放他走了，嘴里还哼哼唧唧地嘟囔着，“苏哥哥”。
小奶猫似的，轻轻软软。梅长苏说服了自己，没有将手收回来。

蒙挚来的时候，就看见小女孩枕在梅长苏腿上，睡得香甜。梅长苏轻轻拨弄着少女的额发，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一个娇软，一个清俊，在一起的时候，却有一种奇妙的和谐。就仿佛，容不下第三个人。

然而禁军大统领的心理素质不是吹的，蒙挚顶着巨大的压力，在这个相当容不下他的奇异气氛下，与梅长苏完成了一次心灵深处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