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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性转小飞流(31)

性转小飞流 人人都爱小飞流
苏苏苏 作者少女心爆棚的产物

心智不全武艺高强忠心不二少女
x 身娇体弱心机深沉麒麟之才公子

——

庭生知道飞流的喜好，径直将她带到了王府的演武场。他向飞流介绍，"我每天要在这里练上三个时辰，有时候靖王殿下也会亲自来指点我。"
飞流知道，靖王殿下就是刚才那个不让庭生收礼物的人。小姑娘一字一顿，十分小心眼地道，"他很差的。"

黎纲听了她的话，差点跌倒。难怪宗主让他跟着飞流，或许就是要他防备这样的事情。他低声提醒飞流，"不要乱讲话。"

只不过，黎纲的话，飞流全当耳旁风了。小姑娘想了想，又严肃地补充一句，"蒙大叔更好。"
"嗨，"黎纲扶额，"你怎么能拿蒙大统领与靖王殿下比呢？"

但是飞流话倒没有说错，论及武功，这满大梁，无人能胜过蒙大统领。

然后，他就听见飞流肯定的声音，"我最好！"
黎纲:"……"
你再好，还不是被蒙大统领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小祖宗，我求求您闭嘴吧！

远处，戚猛正在指挥将士训练。行军之人，耳聪目明。他一下便听见有女孩子的声音，大言不惭，说他们靖王殿下很差。戚猛皱眉，问身旁的人，"边将军，那是何人。"

边将军看过去，台上是庭生与一个小姑娘，还跟着一个小胡子的中年男人。庭生他是知道的，靖王殿下带回府中，用心教导他武艺，关心他的生活。府中众人皆能看出他对这个小少年的看重。
而他身边的女孩子，比庭生高不了多少，娇娇小小的，穿着简单的便服，并没有用心打扮，但依然漂亮得不像话。

虽然不知道身份，但绝不能任由她信口雌黄，看轻靖王殿下。
戚猛走上前，语气不善，道，"我们殿下，是多少年战场上拼杀出来的铁将。你是谁，竟敢说他武功差？"

飞流这会儿倒显得很乖了，别人问什么她答什么，软糯的嗓音认真道，"我是飞流"。
"飞流？"边将军似乎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你就是跟着那个江左盟宗主梅长苏一起到京城，跟蒙大统领交过手，还打败过夏冬大人的飞流？"
这样响亮的一串事迹报出来，飞流有些骄傲地点头，"你说的没错，那就是我呀。"

黎纲在一边偷偷数着，飞流刚刚一口气说了十个字！等回去了禀报宗主，宗主又要表扬飞流说话有进步了。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与蒙大统领过了百招，还打败过夏冬大人的飞流，居然是这样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戚猛不相信边将军说的话，认为这只是梅长苏来京城，为了宣传自己而故意放出的谣言。他微微拱手，示意飞流，"姑娘若真如传言所说的这般厉害，可否愿意下场，指点将士们一二？"

这是要与飞流比试一番的意思。庭生担忧地看向飞流，没想到飞流毫不犹豫，眉开眼笑地答应下来，"好哇。"
庭生只能指望黎纲阻止飞流。却见黎纲抿着嘴，一脸严肃。然而他轻轻扬起的唇角，显露了他压抑不住看好戏的恶趣味。
庭生:"……"
算了，我还是担心担心我自己吧。

飞流跃起，跳下高台。她的姿态轻盈，看起来的确像练过武功的样子。戚猛虽不轻敌，但实在没把飞流放在心上。他派出两个入伍才半年的小兵，与飞流交手。

两个人的长矛耍的虎虎生风，周围一片喝彩之声。边将军凑到戚猛身边小声问，"这不会有点欺负人家小姑娘吧？"
正巧被黎纲听见了，他强忍住不笑出来。

飞流呆呆地站着，观赏起对面的人。等到对面一套动作舞下来，终于向她发起进攻，飞流凝神静气，伸手握住刺过来的长矛，直接将两个小兵凭空举起，然后，重重地丢了出去。
场面一片死寂。
……

靖王与梅长苏的谈话差不多结束了。他们起身离开，梅长苏问列战英飞流在哪儿，战英回他，"在演武场。"
梅长苏轻笑，"也是，除了演武场，她还能去哪儿呢？"

等他们来到演武场，就见到戚猛正在与飞流比试。戚猛的大刀划过地面，溅出细小明亮的火星，待到与飞流还有一步之遥，戚猛高高跳起，举起大刀，直直向飞流劈了下去。
庭生心中一紧。

飞流轻巧侧身，躲过了凶狠的攻势。顺着戚猛劈下来的动作，双手抓住戚猛手腕。她稍微用力，戚猛就发现，他被钳制住了。

少女凑近，看着戚猛的大刀。刀柄处有精妙的花纹，还有两处陌生的凸起，是飞流在别的刀剑上从未见过的。飞流觉得有趣，她拽住戚猛，不让他逃走。

梅长苏看着练武场上的小姑娘，脸上浮现出温柔的情绪，他的嗓音如流水般清朗，"难得飞流今天这么高兴。"

萧景琰看着飞流露出的顽皮笑意，毫无掩饰，带着孩子般的好奇，比他想象中的，更为耀眼明亮。萧景琰道，“看来她对那柄刀很感兴趣。”

梅长苏：“喔？殿下看出来了。”
萧景琰，“若不是对那柄刀感兴趣，戚猛走不过三招。”

梅长苏不言语了，他微微回头，看向景琰，幽深的目光带上了几分晦涩。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是好兄弟。然而好兄弟，总是会喜欢上同样的事物，和同样的人。

戚猛怒意上头。他分明感到了飞流并未使出全力。或许她想着顾忌他的颜面，可就是这样的“贴心”，更让戚猛感到羞辱。他用尽全力，刀刀皆是杀招。萧景琰紧蹙着眉，戚猛的状态，已经将飞流当做敌人。他知道戚猛伤不到飞流，可仍控住不住为飞流担心。

戚猛终于抓到一个空档，他举起长刀，对准飞流，并未再次劈过去，而是按下刀柄上的一处毫不起眼的机关。
一道银白色暗影飞过，众人皆未看清那是什么。等到回神，就见飞流手上捏着一个小小的飞刀，她翻来覆去地打量着，脸上带着明显的惊喜。

这一下，让场上的人对飞流的武功有了新的认识。徒手接飞镖，视力之敏锐，身手之迅疾，在场众人均自叹不如。戚猛自知不敌飞流，他心中有郁气未散，正好见到台上站着的梅长苏。戚猛冷笑，换了一个方向，将刀身上暗藏的另一支飞刀，径直往梅长苏方向射去。

梅长苏仍带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定笑容，从容地站在原地，他的袍角翻飞着，身材颀长，俊美得仿若世外之人。
飞流急红了眼，拼尽全身力气追赶着那支远远领先的飞镖，她的心跳动得仿佛要炸裂开来，难以言喻的恐慌袭上她的心头。
苏哥哥！

“锵——”地一声，飞刀从梅长苏与靖王之间的空隙穿过，撞在了他们身后的柱子之上。梅长苏安然无恙，飞流体内四散奔逃的血液再一次流回心脏之中，她转过身，怒视着戚猛。

她的眼睛中密布着鲜红的血丝，仿佛在一瞬间，飞流便变了一个人。戚猛无端感觉到女孩子身上涌动着冰冷的肃杀之意，她一跃而起，带着腥风血雨的气势，向着戚猛直直飞去。

戚猛不由倒退两步，飞流眼中的冷漠杀意，竟将他生生震得无法反抗。他也是战场上浴血杀敌的将士，却从未在敌人身上看到过这样残酷无情的眼神。就仿佛她已经化身为最为冷冽致命的武器，哪怕玉石俱焚，也要取他性命。

有了这样的对比，戚猛才发现，她之前的态度仿佛就如玩闹一般。

他应该明白的，战场上常说，一寸短一寸险，因而他用的的长刀。
可是飞流，一直赤手空拳。她早就已经将自己练成了一把杀人的剑，剑锋所指，无人能够幸免。

飞流的手已经放在了他的脖颈之上，那样纤细的小手，却蕴含无穷的力量。一力降十慧，在这样绝对的实力面前，戚猛没有机会耍任何手段。

他手心沁出冷汗，身体脱力，长刀落到地上，砸起尘土飞扬。

“飞流，不行。”梅长苏制止她。

颈部力量瞬间卸去，飞流放开戚猛，但仍用红得骇人的目光注视着他。戚猛终于感觉到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事，他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着，“请殿下责罚。”

梅长苏缓缓道，“两人比武，却偷袭无辜；刀向主帅，便以下犯上。传言靖王殿下治军严明，苏某久慕殿下风采，可今日一见，却大失所望。军中纲纪如此涣散，如何能得到皇上的垂青。看来殿下在部下之间的威仪，还不如我这个江湖帮主。”

飞流仍站在戚猛面前，背对着梅长苏。梅长苏只见到她的小拳头捏得紧紧的，骨节处，已经泛起了一片惨白。
她刚才被戚猛偷袭他的举动吓到，却被他阻止不能将戚猛怎么样，心中必然怒气冲冲。
梅长苏一时也不想再在此处久留，眼下他只想好好哄哄飞流。

“今日真是让苏某大开眼界，还望殿下允许苏某先行告退。” 梅长苏向靖王行礼，又唤了一声，“飞流，走吧。”

飞流便飞回到梅长苏身边，不再看戚猛一眼。

梅长苏带着飞流与黎纲离去。萧景琰站在比武台上，一言不发。列战英替戚猛告罪，“末将们知错了，还请殿下息怒。”

萧景琰咬牙切齿，“戚猛无视军规，以下犯上，重打五十军棍，降为百夫长。”
他狠狠地瞪了戚猛一眼，甩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