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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性转小飞流(9)

性转小飞流 人人都爱小飞流
苏苏苏 作者少女心爆棚的产物

心智不全武艺高强忠心不二少女
x 身娇体弱心机深沉麒麟之才公子

——

比武招亲在皇宫内举行。参加比试的人身份都不简单。像言豫津和萧景睿这样，知道自己武功不够，也不打算迎娶郡主，不带目的，纯粹是去走个过场的人，少之又少。其他的，有太子的人，有誉王的人，还有周边小国派来的高手。每一个人都把这比武台当做权利的博弈场，想借着霓凰郡主的身世为自己争一个朝堂中的筹码。

雪庐。
飞流抬起手，给马尾绑上一根浅灰色的发带。然后转过身，向萧景睿展示。景睿仔细瞧瞧，摇头，“这个颜色不好看。”说着，又给她扔了另外一根。
飞流费劲地将头上的发带取下来，两根放在一起对比。蝉翼般纤长的眼睫轻轻眨了两下，她困惑地望着梅长苏，"一样的。"
萧景睿被她逗笑:"噗 ! "

梅长苏看着，两根发带的颜色是挺相近，飞流分不出来也是正常。他挑了之前的那一根，走上前想要帮她系上。

少女一下看懂他的意思，见他靠近，乖顺地垂下了头。微风吹过，柔软的发梢轻抚过梅长苏骨节分明的手指，还眷恋地不肯离去。他无意地放慢动作，又轻又缓地为她系了一个结。然后，缓缓地退后两步。
有些浅灰的发带配上灰色的衣衫，是十分朴素的装扮。

这时，言豫津从外面进来，"好呀你们，我在宫墙外站得脚都酸了，你们居然在这儿打扮飞流!"他径直坐在景睿身边，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口灌下，景睿甚至来不及阻止。
飞流眨了眨眼睛，缓慢开口，"我的杯子。"

梅长苏不说话，微抿着唇，拿了一个新的茶杯，为飞流倒满。景睿气得拍了豫津一下。言豫津反应过来，连忙向飞流道歉，耳朵却悄悄地染上绯红。
飞流嘟着嘴，把苏哥哥给她新满上的杯子拿起来，放得离豫津远远的。

午时过后，四个人出了府，前往比武场。言豫津向来是爱好热闹的性子，这比武招亲的大事，他可不能缺席。而梅长苏，也是必须去的。
他所图之事，凶险艰难，然而非做不可。
这便是那第一步。

豫津骑着高头大马，像是发现什么新鲜事，"我竟从来没见过飞流穿灰色的衣服。"
少女向来都穿着简单，更像是专门为她量身定制的缩小版男装。既不过分飘逸，又适合打斗，颜色也衬她。
今天这一身毫不显眼的灰色衣裳，倒像是要刻意掩盖她的少女气息。似是领悟到了什么，言豫津求证般地看着梅长苏。

外面街上游人如织，一片喧闹的人声。飞流正撩着帘子向外张望，眼中盈满好奇的光芒。梅长苏则端着一本书，漫不经心地翻看着。察觉到豫津的视线，他点点头，"的确是我特意为她挑选的。"
豫津了然，而后看着飞流遮掩不住的妍丽容貌，无声喟叹。

四个人在看台上落座，飞流盘腿坐在梅长苏身边。梅长苏将自己面前盛放点心的矮几推给飞流，飞流欢喜地抓起一块小点心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她的脸上便挂满了点心渣。少女对此全然不知。她边吃零食边看打架，一时觉得十分开心。梅长苏见了，从袖子掏出一块白色手帕。柔软的料子，精致的绣工，一看便知并非凡品。他将手帕放到案上，轻声提醒飞流，“你是小花猫吗？”
飞流拿过来胡乱一擦，又给他放还回去。梅长苏露出一个无可奈何地笑，抖抖帕子，重新塞回袖中。
看两个人的表情，都是没将这回事放在心上的样子。言豫津暗暗奇怪，这真是一个江湖第一大帮的宗主与他的小侍卫之间正常的相处方式吗？
不懂不懂。
算了算了。

誉王一直盼着梅长苏，眼见他来了，却没有立即去找他。他有心求贤，但也不想让自己显得过于殷切 。但凡名士，都有点古怪的脾气。他怕自己太过心急，惹得梅长苏心中不喜，平白让太子占了先机。

观看的人忽然发出一阵哄笑，原来是场上的人实在太蠢，甩出去的锁链反而绕上了自己的脖子。他的对手显然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操作，握着刀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
另一方的看台之上，一个锦衣少年气得拍栏杆大骂，"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他太过生气，声音之大，惹得飞流都朝他看了一眼。梅长苏装作不知地询问豫津，"那位是谁？"

言豫津交友甚多，消息灵敏。京中大大小小的人事，他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在得到答案之后，梅长苏自然地将视线投向对面气急败坏的少年。
曾经一丁点儿大，总爱跟在姐姐身后打转的小男孩，如今也成年了。承袭了云南穆府的王位，却依然是个飞扬洒脱，心事挂在脸上的少年。就好像，这十二年他一点点长大，可是性子，却从未变过。
梅长苏的眼中，终于带上一点暖意。

飞流戳戳他的手背，递过来一块小点心，软软地说，"好吃"。梅长苏咬了一口，是栗子酥。

太子坐不住了，他频繁地望向梅长苏所在的看台，最后终于站起身来。誉王也随之站了起来。
公正地评价，他有决心，也有手段，论起朝堂政务，丝毫不逊于太子；而太子急于求成，又为人浮躁，缺乏远见，贪图享乐。
麒麟择主，岂能盲目。他相信，在太子的对比之下，苏先生若要选，必会选他。

太子和誉王一起来到梅长苏面前。见到这二位贵人来了，众人连忙起身。飞流也跟着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
太子:"景睿啊，你在招待贵客吗，怎么不给本宫引见一下？"
景睿听了，心中虽不愿，却只能顺着太子的意。他刚一侧身，被遮挡住的飞流便露了出来。少女娇艳的面容，让见过无数美人的太子与誉王，也深受震动。

纵使少女已经有意收敛，穿着毫无点缀的灰色侍卫服，可是她娇娇小小，不发一笑地站在那儿，就像一个绮丽的梦境，美得令人心惊。
誉王猛地回过神来，这怕是梅长苏对他和太子的考量。测的就是，他和太子的心性与品格。他连忙低头，以示自己的正直。过来好一会儿，太子也反应过来了。

梅长苏早料到会有这样一幕，也知道太子与誉王心中想多了。但并未说什么，几人纷纷入座。
至于飞流，她完全不知道大家在想什么。她也不怕别人盯着她看，倘若对方是坏人，她还可以把人揪住暴打一顿。

她跟着大家坐了回去。看到苏哥哥在和对方谈话，飞流知道这是重要的场合，于是乖乖地没有打扰。她悄悄地揪着苏哥哥的一处衣角，摸来摸去。直到梅长苏递给她一块玉牌，温和地告诉她，"我们飞流以后想出去玩就方便了。"
飞流欢喜地接了过去。

少女终于露出难得的笑意。对比她之前面无表情的样子，仿若一瞬间冰雪消融，一汪春水汩汩流入人的心田。

太子心中微动，正欲再看，一个小太监前来打断了他。